专辑介绍:
曾经灌过一套自选的Furtwangler贝交全集送给一位挚友。他喜爱古典音乐也偏爱贝多芬,但对Furtwangler却一无所知。自然地希望我大致介绍一下。
我想了想:“先听贝四。”
舒曼说:“贝四就象站在两位北欧巨人(英雄,命运交响曲)中间的一位希腊姑娘。” 自从听过这句话以后,我一直怀疑舒曼是不是只知道一位希腊姑娘————那位传说中顶天立地,体重以万顿为单位计算的战神:雅典娜! 我听过的对作品或对作曲家本身最惊人的评论总是来自另外一位我喜爱的作曲家。(柴可夫斯基曾在试演一作品后在日记里悄悄地骂道:“这个丑恶,无才无德的冒牌货!”,而这位被骂的作曲家不是别人,正是勃拉姆斯。我简直坚信柴可夫斯基当天一定精神上受到了无比强烈的刺激。)真奇怪!
贝四作为“双数”交响曲虽然戏剧性不及相邻的两首作品,但绝非是苗条纤巧的作品。我一直对贝四有特别偏好不但因为她非常激动人心,更因为她的第一乐章拥有所有贝交中最独特的结构:她是完全依赖节奏,速度和强弱来表现内涵的章节,就我个人的观点贝四是最难把握住适当节奏的曲目。在不同的指挥下面貌各异,差别巨大。而这一版本Furtwangler的贝四以非常巧妙,极富弹性的大胆手法使其充满浪漫主义气息,巨大的”渐强“和力度速度的剧烈对比充满无穷活力,即便是慢乐章的柔扳也如雨后春笋般生机焕发!
战后的贝四录音我一开始几乎辨认不出Furtwangler的特征:WPO 1952的演出我听第一乐章时候几乎怀疑唱片错版————作品温文尔雅,极富古典风味。当然,后面的三个乐章打消了我的疑问:细节处理愈加细腻,其中仍然不缺乏速度的自如变化和强弱对比。两者之间大致等同于MELODIYA贝九和拜罗伊特贝九之间的质变。我当然偏好前者,但两者之间理当没有对错之分。在我认识中,大师或许是太过留意人们对他战时处理作品手法的议论纷纷。他自己在战后也说“我开始相信在古典音乐中,速度的变化即使要做也应该非常小心。尽管我曾经一度非常喜爱”————这与他战前的理论不一致。取而代之的是对其他细节包括配器等等手法的深入探讨,试图从表达“意境”角度来解释作品。我不否认后者具备更深的揭示层次————即使我并不是很欣赏,个人偏好也不足以构成判断作品的标准。
但是,我更热爱他战时的作品————气势咄咄逼人却决不粗糙,份量极重却决不笨拙,激情四射的面貌下深切的情感体现得淋漓尽致。更为打动我的是她们无与伦比的强暴般的感染力,恍如根本不容你推切的疯狂海啸,扫尽途中的一切!
其中的速度强弱变化几乎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一奥妙从他战前(1937年)的评论或多或少可以得到一部分解释,而我个人也对之更加信服:
...贝多芬作品要求的一些细腻而经常的(速度,强度)变化必须强制性地表达,才能使一首在乐谱形式中仿佛固定不变的乐曲显示出她的真实面貌: 她会诞生;然后成长,就象有机的活体。
这一演出我已经听了不下百次,本当早已滚瓜烂熟。 但很惭愧地说:我至今无法对着音乐打出准确的节拍。每一次尝试的结果都让我沮丧不已,因为误差经常大到有几秒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我对其节奏的奥妙有逐渐把握的趋势。这应当也是我一直对其赞叹的缘故之一。1943年的贝四是完美体验大师的演绎特点和完美技巧的绝佳典范,也是了解大师的贝多芬的最佳入门曲目
————你会发现一直不太引人注目的贝四竟然能够焕发出这等惊人的活力!
--摘自网络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6-18 8:24:2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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