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血色的陈酿,溶释着浆稠的泪,缠绕着朦胧的月,如一久违的洪流,淹没了遥远而幻灭的地归......”一种忧郁的唱腔夹杂着诡异的唱词带出了20世纪奥地利作曲家勋伯格的名作《月迷皮埃罗》。
勋伯格1874年出生于维也纳,是20世纪最有影响的作曲家之一,也是十二音体系的创始人。起初他的作品每次演出都会受到观众的嘲笑,希特勒上台后,由于勋伯格是犹太人以及他在音乐上的革新而遭解雇,1944年入美国籍,1951年卒于美国。
《月迷皮埃罗》是勋伯格在1912年创作的一部声乐套曲,是根据比利时诗人吉罗(Albert Giraud)的组诗写成的,原诗共50首,作曲家从中选择了21首。歌词采用象征主义和表现主义手法,含糊、抽象。它以第一或第三人称叙述作品的主人公,孤独的皮埃罗对着月光痛苦的回忆着过去,渴望重返旧地的种种情景。
皮埃罗原系意大利喜剧中的一名丑角,穿着皱领和大纽扣的白色上衣,宽大的裤子,脸上涂着白粉,经常在喜剧中作为一个恋爱的失败者和被同伴取笑的对象。但是这部作品中皮埃罗却有很大的变化,处处体现着精神错乱的心理特征。
在吟唱的21首诗中更体现出皮埃罗在月光下怪诞的默想——《梦中之花》里写道:悠远朦胧的月,映衬着苍白的花的忧悒,白色幻灭的玫瑰在七月的夜晚盛开,如果可以,随之融化,在梦中将一切升华抛弃,仅留一丝淡淡的苍白的气息......而这样的升华之夜在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紧跟其后的《月泉幻象》全然一种诡秘情节的凝聚——奇异的光的阑干,覆盖着月的寒影,用黯淡的夜浸透水晶的魔瓶,异样的装扮却也翩然,在沉睡的古堡中邀舞......21首诗都以这种非对称的错位形式淋漓尽致的表现着皮埃罗错综复杂的多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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