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名琴的鉴赏显得非常困难,因为普遍存在以下几种情况:
1.评鉴者由于见过的顶级吉他较少,因此往往无从比较。
2.演奏者演奏方法不科学,以至无法发挥一把吉他的真正潜力。
因此,我觉得听听专业人士的评价是非常有益的。在此,我摘录台湾吉他协会会长黄修礼先生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前一阵子有人问及本人对Vowinkel演奏琴的看法,兹整理如下:今年二月份接到友人方翊先生转达上海吉他之友的邀请,参加今年8月8日在青岛举行的首届中国吉他艺术节,原本我是准备使用目前所拥有的
Ramirez99年的演奏琴。三月份时一位学生带来一把Vowinkel演奏琴要我鉴定,这把琴之前的琴主也是我的学生,以前我并未弹过此琴,以往我对
Vowinkel琴的印象,一直觉得听别人弹的感觉总是比听自己弹的感觉来得好,我也曾在数次的演奏场合听过Vowinkel琴,对它的远达性及充沛的音量感到不可思议!这把学生的琴放在我家中约有两个星期,我也很认真的去弹,其雄厚结实的音色及低沉、充满磁性的低音,让我越弹是越着迷,左手的感觉也是既轻松又舒服,尤其Vowinkel有办法制作出弦高如此低而又不会打弦的琴,确实令人叹为观止,这种种使得我完全改变之前对Vowinkel琴的观感,约在同一时间,方翊又来函谓Vowinkel也将受邀前往青岛,于是我立即决定借用学生的这把琴去青岛演奏。不过,后来轰动青岛的却不是这把琴(套用方翊的话),因为那位学生在六月底时移民加拿大,琴当然也带走了,真是伤脑筋!于是我只好再借其它的琴,还好在台湾我的学生也有不少人拥有Vowinkel琴,最后,我选择了一把91年的Vowinkel琴,这把琴之前的琴主是希腊名吉他家George
Sakellariou,之所以选中这把琴,原因是它已经被弹开过了,而其它几把琴的琴声并未完全弹开,或则是被弹成另外一种音质,要在短时间内改变我想要的音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拿到这把91年的琴距离我在上海的演奏会不到十天,7月29日在台北的演奏会我仍然是使用Ramirez的琴演奏,演奏会隔天我才开始换琴练习,说起来其实也是蛮冒险的!这把91年的琴在上海并未有所发挥,也许是弹奏时间不够将其弹开,也可能是下弦枕高度的问题,只好根据自己专业与经验的判断,正值Vowinkel本人又在旁边,于是在上海演奏结束的隔天早上请求Vowinkel调整了下弦枕的高度,同时也换了Vowinkel建议的另一厂牌的高音弦,根据Vowinkel本人所言,他的琴最好不要使用材质为炭纤维的弦,而我正是使用这类型的弦!调整过的琴,立即脱胎换骨,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青岛的演奏由于之前已经有了上海的经验,因此做了不同的沙盘推演与心理准备,演奏当天其实是很累,中餐又被请到快三点,立即又是我的讲习会,讲习会是欲罢不能延续到晚上六点多,马上又是演奏会,也顾不得晚餐了!还好当天早上已经有所准备,心理建设还算妥当。当晚的演奏,开场是大陆第一高手赵长贵老师的演奏,中间由蒋达民老师串场一曲,赵的演奏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非常杰出的吉他家,接下来是我担纲,由于之前没有协调好,我是把台北及上海演奏的曲目完整的搬到青岛演出,这完完全全是状况外!考虑到演出的长度与中场休息的时机,于是我决定在赵的演出之后先弹奏回忆组曲,再中场休息,也就是等于下半场我要一口气弹奏之前独奏会的五分之四曲目,这是状况外之二!所幸当天琴的状况极佳(大概Vowinkel在场也有关系吧!),几乎是要什么音就有什么音,演奏起来也就格外轻松,简直就是在飙琴,这种弹琴感觉我想一辈子是难得出现几次!演奏会一结束,日本吉他家铃木严是第一个到后台来(几乎是紧跟在我的后方),相当讶异这把琴的效果,并且一再夸赞我的演奏说他很少听到有这么好的演奏与如此优美悦耳的音色!回到旅馆后,立即打电话给Vowinkel向他致意及感谢他的帮忙,他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一句「Maestro,恭喜!」先声夺人,语意非常的激动!隔天来自河南的一位吉他老师苏醒先生,特别来找我说他听了昨晚的演奏感动得彻夜未眠,因为这种琴声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声音,并且要求我安排他与
Vowinkel见面,他已经决定要购买一把Vowinkel琴来陪伴其下半辈子!从拿到这把91年Vowinkel琴开始练习一直到青岛的演出,中间经过上海的一场演奏,短短不到十天,一把琴可以从数年没好好弹的闇哑状况飙至最佳的状况,我只能以神迹来形容!我想每把琴各有其优点,只要用心去弹、去感觉,我相信每个人一定可以寻觅到他心目中理想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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